「香港學101」:香港社會與文化:一個雛形文化生命的誕生 – 開埠百多年的發展歷程及人文意義

 

「香港學101

香港社會與文化:一個雛形文化生命的誕生

──開埠百多年的發展歷程及人文意義

 

洪清田

 

2003的替補機制和201123條是同一個Pattern of Error

十多年來由董建華到曾蔭權治港,有很多次類似這個「比權力的傲慢更傲慢、比權力的愚蠢更愚蠢」的Pattern of Error

祇針對董曾林葉黃,不太公平,像打小人,作用也不大,港人(以及中國、中國人)不能從中得益,汲取教訓,我們應該認識問題。

如今的Pattern of Error是歷史造成的,百多年來早有先例。這個「香港學101/香港社會與文化:一個雛形文化生命的誕生──開埠百多年的發展歷程及人文意義」,帶著「為什麼董曾林葉這樣不斷重複同一Pattern of Error」的問題,探本尋源,追溯香港開埠百年以來中西方板塊移動中的發展歷程及人文意義,企圖在起伏反覆和正正反反中解構這個Pattern of Error

這個課程找出董曾林葉黃的40個合理因由。

 

【二】

這部份課程嘗試以「歷史時空進程、人和事」為「經」,以「人文思潮、價值及美學」為「緯」,探討在中西方板塊移動下,香港百多年的政經、社會及文化的發展歷程,形成的工商、管治、政治、法治、教育、資訊、文化、娛樂形態和結構,其中關鍵時刻的人、事和體制(institutions)。

相對應,二百年來中國清未內腐敗壞面對西方強加的現代化和現代性,另有一套反應和經歷,牽動千百年計的文化靈魂和身份認同、政經體制和權力及利益。

古今中西和香港各有本身的生存和生活方式的有機系統性和合理性。

林葉董曾黃、中央、建制派(派中派)這樣做,這樣講,都有其自足的原由,自成的系統。別人認為不可理喻,不可想像的愚蠢低能,違反最基本常識,其實有其精密理性計算,大大小小道理聯成一氣的內在邏輯結構,天經地義,自然而然、應然必然,不可不爾,不可不為之,不如是才「不可想像」。

 

【三】

文化接觸和交流、衝突和融會中是「我身」和「他者」的互動互變、解構和重構。

香港是佛教東來之後,中國二千年來的第一個外來有成的另類異質文化生命。

這部份課程嘗試在起伏反覆和正正反反之中探討香港「另類異質」是怎樣煉成的。

英人治港引入(類)現代的政經、社會及文化形態、結構和體制。中國內地和亞洲及歐美各地一波波商人和冒險家、移民和難民出出入入香港自由港。香港由六千人而至七百萬人,內部形成一個雛型的文化生命,以中國和世界為腹地,和中國及世界產生聯繫。

香港成為中西間交換的中介、變壓站、試驗田、改造場,對中國輸入現代化與現代性。各階段的人流和物流出入香港、留港去港,人和事都引入古今中外新舊的體制和思潮。

香港發展過程中產生異於中國的文化DNA展示中國的未來。但整個香港及這些外來另類異質被中國官方建制認為異端邪說(鴉片原罪),不服「從屬關係」,僭越及凌駕

這個課程找出30種這種DNA

百多年,香港在中國「體」內但脫離中「用」的羈絆,擅自出走,接觸世界。百多年,香港和中國處於「可有可無、可控可棄」的SYSTEM EX-CLASH中,在接觸和交流、互動和融會中找求共和新空間新景象。2003年的23條和2011的替補機是中港層層人文和30種人文DNASYSTEM EX-CLASH

香港的「另類異質」一邊煉一邊檢驗、解構和改造中國(政經社會文化體制和程序、規律和標準、價值與美學,身份認同);香港和世界接軌,更改和重新介定什麼是「國家、民族、人、社會、公民、現代、文明、世界」。

中國對香港的認識和肯定,歷經幾個階段,由「接觸、學習和服待西方(買辦、民族敗類文化順民)」,到「商貿、唯利是圖、資本家無國界(營營役役小人、剝削成性資產階級),到「生活自由、沒國家民族觀念(小資自私、自甘腐化墮落)」,到「自由經濟、市場經濟(生產力和競爭力)」,十年前提出「多元(相對性)」,近日提出「異質」(獨立思考、自作主張,不跟調子拍子、不歸心,僭越「從屬關係」),但中國、中國人仍未認識(也不願、不屑認識)「香港」的政經、社會和文化的「人文內涵」和「人文底薀」,不會認為「香港」會有什麼「人文內涵」和「人文底薀」。

溫家寶屢講香港的「深層次矛盾與問題」,似覺「香港」的政經、社會和文化內裡和背後應該有些什麼,但他不知是什麼(也不可能知),正如鄧小平和毛澤東不會知是什麼(也不可能知),寥承志可能較知點什麼。

 

【四】

英人治港自覺「文化差距、衝突和融會」,祇求「功能秩序」,不求「文化認同」,力求和「鄰居」(滿清、國民政府、中共政府)融洽,中英剛好在香港「恰當、有序文化接駁」(內地則由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,來回反覆折騰),從中移植一個初級資本主義的「重商」社會。

九七後中國「一國兩制、港人治港,五十年不變」卻「不應變的天經地義(要)變、變本加勵,應變的卻變沒了」。

香港在十字路口

由九七問題、回歸和自治,香港和內地進入新關係,香港社會內部政經決策、管治和運作也轉型,由官僚體制行政主導、上面不承擔、任由民間「自生自滅、開放結果」(open-ended)轉向由官僚體制權威主導、上面承擔和統籌的「計劃目標」(planned target-oriented)。

不論「自由放任」或「領導統籌」,都少不了知識,但現在兩種似乎都是知識匱乏(poverty of knowledge)。這十多年政府、官員和市民幾乎都身處「知識真空」中。

所謂「知識改變命運」,先決條件是撑握多點知識,多點適應這個內部政經決策、管治和運作的轉型。

百多年來,香港的成功祇重「工商、專業、教育的原理、體制與規律」,忽視「管治、政治、法治、行政的體制、原理與規律」及「人文價值、身份認同的體制、原理與規律」。

現在香港不論「自由放任」或「領導統籌」所須的知識,是貫通「工商、專業、教育的原理、體制與規律」、「管治、政治、法治、行政的體制、原理與規律」及「人文價值、身份認同的體制、原理與規律」三層面的有機一體「人文通識」。

百多年英治的官民關係是分際區隔,互為不存在,政府及官員不承擔,自認無知無能。在中國傳統和當今國情下,如今現實不容香港政府及官員認無知無能,政府及官員也沒信心自認無知無能。在中西文化千百年層層差異和歷史思潮湍流中,治港的官員及政界、工商界及專業界知識卻遠遠不足。

這個「知識缺口」亟待填補。

學習、討論和知識不一定能找到「真理」、答案或解決方法,但是有助溝通和糾集人心,形成共識和認同。現代政治、管治和行政少不了開放問題,各方一起學習和討論,面對未知,建構知識和真實;某些關節點上,現代政治和管治可以沒答案或解決方法,不可以沒開放問題、學習和討論。

 

【五】

在中西交流、衝突和融會中,香港曾在不少方面昭示中國的路向,往下一二百年可能還可以為中國的未來提供人文資源

可惜百多年一直沒有整理完整的跨科際「香港論述」,如今港人治港,體制及及個人頻頻disorientation,似乎自然正常。

香港這世界級法治、管治和行政運作系統,居其位政經界、工商界及專業界領導人員大都是「操作者」,決策和反應祇顧眼前觸手可及的、即時機械見效的「實」事務,認知和思維是「action←→result」事務才是relevancyrelevancy = immediacy + currency;「事務」前後、上下八方的層層「虛」的relevancy是遙不可及的「次要」,操作上自動被排除。政治和管治、施政和政策需要長遠穩定性結合即時的互動性,「虛」「實」結合,必需出入「事務」前後、上下八方的層層relevancy,「操作者」窮於應付。

祇顧眼前「實」技術,過往應付不了政治和管治、施政和政策,如今(後)現代資訊社會更難。

(後)現代資訊社會和如今網上世界,任何一事、一物、一人都可大可小,是風平浪靜或驚濤駭浪或海嘯,地裂山崩或新天地浮現,端視乎「事務」前後和上下八方的層層relevancy如何匯聚和擴散。「實」事的內內外外層層「虛」的relevancy,不再是遙不可及的「次要」。

港人治港中,各方排除「香港」(在中國及世界contexts)中的內內外外層層「虛」的relevancy組成的完整的跨科際「香港論述」,難修政治和管治、施政和政策。

香港人、官員、治港者在中西人文版塊移動中跌跌撞撞,過去成功和資產變今天失敗及負累,灰頭土臉(值同情,但可憐不知自己夾在中西人文版塊移動中,身在何處)。

為香港,為中國,理應跨科系統化整理、認識和珍惜「香港」。

 

【完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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